第四節:虎口之下相依,對望盡顯心儀,怎料嫌重摒棄,此舉敗興之極

第二日清晨,孔議員坐著專屬車,前去市議會廳。
車上孔議員隨手翻起了晨報,頭版是赫然幾個大字:灰狼張宇文逃獄,警察毫無線索。灰狼!這個可怕的人,孔議員不由回想起當年險些命喪其手。那次事敗後,本已找到灰狼這個替死鬼,怎料他居然從警方手中逃脫,前來報復自己,緊急之下躲入深山,他居然尾隨而至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從林中,孔議員踉蹌的奔跑著,身後,一人緊追不舍,他身穿灰色軍大衣,頭戴灰色低沿帽,腳著半筒黑靴,一招惡狼撲食,孔議員被他壓在了身下,動彈不得,從地上一把揪起了狼狽不堪的孔議員後,灰衣人擡起了手,面對著黑洞洞的槍口,孔議員腿打哆嗦,牙關節打著架,舉高雙手,“張….張…張宇文,你…你現在逃命….要緊,你幹嗎急著抓我啦!”
正在此時,一旁閃過一警察,槍口對著灰衣人,一聲大喝,“灰狼”,原來是夏警官,孔議員如獲大赦,語無倫次的哭求道,“夏警官,夏…夏警官救我,夏警官,夏…夏哥!”
灰衣人槍口向孔議員緩緩靠近,“不要,不要!”孔議員面無人色,連連搖頭。
千均一發之時,一聲清脆的槍聲打破了樹林的寧靜。
“啊!我死了,我死了!”孔議員魂飛魄散,閉著眼,捂著頭,跺著腳,狂叫不止。
原來是夏警官開的槍,子彈擊中了灰衣人的手,打落了他的手槍,孔議員回神過來,一把推倒了兀自發楞的灰衣人,不住口的嚷著,“趕快,把他抓起來!圍起來,銬起來!”
埋伏在四周的幾個警察一擁而上,帶走了灰衣人。
此時,九死一生的孔議員這對著夏警官連連作揖致謝,“神槍手,夏警官,夏菩薩喔!感謝你,你要再晚來一秒鐘喔,我們議會又要少一個優秀的市議員了!啊!謝謝,謝謝!”
見他如此給大言不慚,夏警官不客氣道,“你不用謝我了,你也不必說得那麼冠冕堂皇,誰不曉得灰狼就是你的手下,是你設計讓他來頂罪的,而且是殺人的重罪!”
………………
突然,一聲“老板”的巨吼刺入耳鼓,孔議員從往事的回憶中驚醒。原來許秘書見他太過入神,連喚數聲也未有反應,只得出此下策。
“幹什麼,幹什麼啦?”孔議員沒好氣道。
“什麼報道這麼好看啊?”許秘書好奇道。
“你懂什麼?”孔議員仍是心亂如麻,“這個灰狼以前幫我做過事情。”
“喔!”許秘書自作聰明道,“你怕他出來以後找你要跑路費,是不是?”
見他自以為是,孔議員臉漲紅了,破口大罵道,“你是豬喔!這麽笨,我會為了錢這種事情煩惱嗎?”,罵過後,孔議員嘆道,“我當然是擔心他來找我報復!”想到當年幾乎英年早逝,孔議員仍是心有余悸,抽了一口冷氣,臉色變得陰暗起來。
想了想,孔議員咬牙切齒道,“還有比這個灰狼更麻煩的人,那個姓夏的,這些年來一天到晚,就想找我的犯罪證據,恨不得把我一起關進去,快被他煩死了!”
“難怪你老是說那個姓夏的是你的死對頭,”許秘書邊開車邊嘀咕道,“不過,議員,你的犯罪證據是什麽啊?”
孔議員冷笑了一聲,“你真的想知道?”
許秘書傻呼呼的回頭道,“很想!”
孔議員靠近他,忽然歇斯底裏喊道,“等你死了我自然會告訴你!!!!!!!”
許秘書捂住了隱隱作隆的耳朵,不敢再造次,“那應該好久吧!”
陪著笑臉,許秘書小心道,“那老板,我們現在是要去學校,找那個舒校長嗎?確定他是不是把那三個壞學生給退學。”
孔議員趾高氣昂道,“不必了,昨天我們已經通過電話了,舒輔應該沒那個膽子不照辦,這三個死小孩退定了!哼,哼,去議會!”
“是”
發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,孔議員躊躇滿誌,無意間瞥到報紙,心情再次沈重起來。

這廂,阿將家。
阿將穿著球鞋,叫喊著,“BULU,BULU!”
正在準備便當的BULU探出頭來,“幹嗎?”
“你手腳快一點啦,我們今天遲到會害到夏天耶!”阿將大聲抱怨道。
BULU癟癟嘴,縮回身子,繼續切著火腿,應道,“不要一直催啦,方威又還沒來!”語音剛落,方威從卷閘門外伸進頭來,見到BULU在做便當,忙道,“哎,BULU啊,我的醋醬要多一點喔!”
BULU皺眉道,“哎,你很麻煩耶!”
“你小氣什麽!”方威不滿道。
見兩人還在為醬醋爭執,阿將似熱鍋上螞蟻,急躁道,“那方威現在來了,你好了沒?”
“快好了!不要一直催啦!”BULU忍無可忍。
方威踱到店中,搬出一張長條凳,坐下後開口道,“阿將,謝謝你肯為了夏天改變主意。”
阿將臉僵住了,即刻又嘴硬道,“拜托,我是為了夏警官,又不是為了夏天。”
方威默然不語,BULU探出身來,納悶道,“哎,阿將,你剛才一直催我不是…”
話未說完,阿將搶先吼道,“催你,你就快一點!”
莫名其妙,BULU聳聳肩,縮回身子,嘴裏仍在念叨著,“我只是覺得很奇怪,你最近好象比較在乎夏天。”
方威困惑的看向阿將,阿將驚愕的揚起頭來,眼神閃爍不定。想了想,走到BULU旁,慢吞吞的說,“因為她最近比較煩啊!不幫她又對不起夏警官!”
BULU的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,“你確定你是為了夏警官,不是為了夏天。”
阿將別開目光,方威猶疑的說,“阿將,我也覺得奇怪,你嘴巴常說喜歡的是曉寒,可是我看你好象比較喜歡找夏天。”
阿將眼睛裏閃過一絲驚惶,“那不一樣,好不好,我只是喜歡逗她而已啊。”,看了看兩人,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,“從小就這樣子了!你們還不習慣喔!”
方威若有所思,BULU不再理會,遞上便當,“來,做好了,一人一個。”兩人接過,順手塞入書包,阿將隨口道,“有沒有夏天的?”
接觸到方威和BULU異樣的目光,阿將眼中一抹狼狽,用舌頭舐舐嘴唇,有些礙口的說,“我是說夏天那一份,我們可以多抹一點芥末,捉弄她一下。”,話雖如此,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向案臺望去,搜尋著另一份便當。
“好啦!阿將”方威說道,“上學要遲到了,走吧!”
兩人彎腰走出了大門,順手按下了卷閘門按鈕,BULU飛身抓住內屋的書包,趕在閘門闔上最後一刻溜出了店鋪,“等我一下啦!”

此時,那廂,校門口,聚集了一幫同學。
電動門處,夏天喬首張望,孔龍和一群跟班們在身後虎視眈眈。曉寒心急道,“夏天,阿將他們怎麽還沒來啊?”
“哎喲,夏天”小魏嗆聲道,“就你一個人你也敢來啊!”
“你閉嘴啦!”心煩意亂的夏天沒好氣道,又看向曉寒,“曉寒,他們會不會先進教室了?”
“還沒”曉寒搖搖頭。
“不會來了啦!”孔龍得意洋洋道,“我老爸的話校長不敢不聽,所以阿將他們被退學定了。”
夏天轉身面對他,負氣道,“昨天晚上阿將已經發簡訊,告訴我說他今天一定會來,而且他答應過我的話,一定會實現的。”
“是這樣嗎?”小魏奚落道,“我看是他挖苦你跟捉弄你的事情才沒有不實現的吧!”
夏天無語,孔龍哈哈大笑後,神氣道,“夏天,就算阿將有答應你他要來,但是你要搞清楚,我們是以到校的時間為準,上課的鐘聲一響,他要是沒有來,就是你輸了!所以你最好祈禱阿將今天不要遲到。”
夏天仰著下巴,抿著小嘴,伸出手指,一言為定。
校門口,兩女孩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,躁熱不已。“小茴呢?”夏天這才想起一直沒看到她人影,這麽大件事,她不可能不來的。曉寒微一側頭,想了想,“不知道耶,一定是昨天打工太晚,睡過頭了啦!”
學校一偏隅,小茴吃力的爬過一圍墻,四下看看,見無人註意,急步前行,身後,一個灰衣人從墻頭一躍而過,與她背向而馳。小徑上,停放著一輛摩托車,灰衣人跨上摩托車,風馳電掣的駛走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..
阿將、方威和BULU正開著跑車飛奔在學校的路上,阿將看了看手表,對開車的方威說道,“時間還來得及,不用開那麽快。”見兩人一個比一個心急,BULU啞然失笑,叉起雙手,悠閑的享受著風吹的暢意。
另一條公路上,孔議員的車正在行進中,突然,一輛摩托車側邊迎面而來,孔議員睜大了雙眼,不可置信的看著摩托車上的灰衣人,平行而過時,孔議員嚇得一縮頭,“不會吧!”
再次看去,摩托車已遠去,但那灰衣人的背影是那麽熟悉。
“真的是他嗎?”孔議員心生懷疑,想起早上在家裏找到的防身武器,忙摸摸褲兜,假槍仍在,於是叠身催促,“小許,快點掉頭,追剛才騎過去的那輛摩托車!快點,快點!”
轎車來了個180度轉彎,直奔摩托車而去。
摩托車駛至一條路末端,才發覺警察已設關卡例行抽查,遲疑片刻後,灰衣人一扭車頭,轉向而行,這時,孔議員的車已追上來。
“靠,真的是他!”借著灰衣人轉向停頓的時間,孔議員百分百肯定了自己的猜測。
“小許,撞他!撞死他!”孔議員沖口而出.
許秘書驚叫,“前面有警察你還叫我撞他?”
“他是通輯犯!”孔議員一連串的說著,“你把他撞倒警察才能抓他,快點,快點!”
許秘書把心一橫,牙一咬,猛踩油門,轎車徑向灰衣人駛去。
十字路口處,眼看兩車就要相撞,在這一瞬間,灰衣人猛轉車頭,車身與孔議員的轎車擦肩而過,轉入了右邊的馬路,馬路上,方威的跑車正迎面而來。隨著阿將的一聲“小心!”,方威緊急的剎住了車,灰衣人在相撞的前一刻敏捷的跳車,幾個翻滾後,俯地不動了。在一片嘎吱的摩擦聲中,摩托車劃地而行,最後,撞上了跑車前方。三人驚魂未定的看著眼前的場面。
“哇,靠,這家夥怎麽騎車的?”方威忍不住破口大罵。
“先看看人有沒有受傷,”阿將提議下,三人一同走下車來。
灰衣人試圖著站起身來,阿將擔心他傷得不清,好心的攙扶一把,怎知他猛力的推開,阿將怒道,“你是怎樣啊?”灰衣人不予理睬,扭頭就走,BULU搶在前,伸手攔住,“你怎麽可以就這樣走掉!誰都不願意撞車啊!如果你不覺得是你的錯的話,那我們就叫警察來處理。”
方威正在檢查著跑車,發現損傷嚴重,聽到此言,大聲道,“不用等警察來,騎車不長眼沒關系,你有錢賠給我就好,”言罷,順手便向他左肩按落,灰衣人反手回抓,方威右手壓其手肘,左手扣手腕,向內分崩,腳踢膝關節,怎料此人變招更為迅捷,一個鯉魚打挺,雙掌提起,一股勁風猛然撲出,方威被逼退三尺。阿將和BULU齊齊上陣,掄拳揮腿,三人合攻而戰。無奈此人身手實在太勁,出招又快又狠又準,三人十八般武藝用盡,也抵禦不住,更占不到半分便宜。
閃過阿將的強攻後,灰衣人數個連環腳,招招踢中方威,阿將和BULU急忙上前察看,灰衣人趁此混亂時機逃走了。三人垂頭喪氣的喘著氣,“那家夥怎麽這麽會打”方威無奈道。
突然想起夏天,阿將猛的站起來,掏出手機,有六個夏天的未接電話,心知大事不妙,“慘了啦,我們趕快去學校,不然夏天要被阿魯卡了!”
兩人如夢方醒,抓起車裏的書包,拔腿就跑。
“方威,你的車怎麽辦,會不會被偷啊?”阿將邊跑邊問
“不用理他,再回來處理就好了啦!”

三人身影剛消失在轉角處,孔議員已帶著一幫交通警察趕到。
“人呢?”孔議員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找了個遍。
“我都在你旁邊我怎麽會知道?”許秘書說道。
“豬啊!”孔議員氣急敗壞,這麽好的機會,車撞不死他,三個人也打不過他,還讓他給溜了。
“議員”警察隊長沒工夫和他瞎磨蹭,問道,“你剛剛不是說有通輯犯,人呢?”
“人就在….剛剛是在這裏.”孔議員吞吞吐吐,“他一下子就不見了。”
瞥見隊長一臉懷疑神色,孔議員痛心疾首,“哎,兄弟啊,長官,我是誰,我孔議員,我會跟你說慌嗎?我政治人物我是不說慌的,你看我的臉,我象是會說慌的臉嗎?對不對,長官喔!”
見他這般模樣,隊長也拿他沒輒,“好,收隊了!通知交通隊處理。”
“兄弟啊,我記得你哪個單位的,”孔議員仍是耀武揚威道,“我會跟你們長官講你們表現很好啊!”
待警察走後,孔議員拍拍臉蛋,問許秘書,“我看起來像是會騙人的人嗎?”
“對,對,對,議員說的對!”許秘書仍是不加思索的附和。
“對什麽對啦!對,我好象真的會騙人喔!”孔議員罵道。
許秘書又知說錯話,忙道,“不對!”
“去開車啦!豬啊!”
走時,孔議員把一腔怒氣發泄在跑車上,拳打腳踢。

學校門口,夏天、曉寒和後來的小茴站立不安的等待著三人,突然,上課鈴聲響起了。
孔龍得意萬分,“鐘聲響起,謔謔哈哈,阿將沒有來就代表你輸了!夏天,準備接受阿魯卡吧!”夏天此時無技可施,眼睜睜的看著眾人逼進,唯有一步步的後退。退到臺階處時,跌落在地。
“一切都結束了!哈哈哈!”孔龍獰笑著,俯下身子,象看著一只驚恐無助的小羊羔。
“等一下!”夏天伸出手指,緊閉雙眼大喊道。
“又怎樣啦?”
夏天一咕嚕從地上爬起,擠過人群,“閃啦,閃啦!”。
來到校園電動閘門前,夏天指著最後一線希望說道,“鐵門還沒關!”
語音剛落,電動門卡的一聲後,緩緩的啟動了。
夏天目瞪口呆的望著行進中的鐵門,那滿耳朵的人聲似乎全部消失了,只有鐵門劃地的摩擦聲。她呆了,像被釘死在地上,動也不能動,手仍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。
“哈哈,哈哈!”孔龍見她大勢已去,鼓掌歡慶,“現在鐵門要關上了,阿將還沒有出現,夏天,你要認命了!”
夏天似乎什麽也沒有聽到,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切,為什麽會這樣,阿將答應過我的一定會做到的!
“同學們!”
“有!”
“把她擡起來!”
孔龍一聲號令下,眾人團團圍住了失魂落魄的夏天。
恰在此時,眼尖的小茴瞄到了街對面狂奔的三人,尖叫起來,“等一下,他們來了!”
眾人全部圍在了鐵門處,夏天跳躍著,揮舞著雙臂,“快一點,快一點!”
有人嗆聲道,“哇,他們三個好帥喔!”
孔龍氣急敗壞道,“有那麽帥嗎?能不能進來比較重要吧!大衛小魏,把門堵起來!”
夏天心急如焚的上下亂竄,“快一點啦,我要被阿魯卡了!快一點!快點,大笨蛋,我要被阿魯卡了,你知不知道啊,還在耍什麽帥!”
不能功虧一簣,孔龍決定先下手為強,振臂一呼,“同學們,把她擡起來!”
在夏天的尖叫聲中,眾人一擁而上,拉手扯腳,在此人海中,夏天一身武藝也無處可施,只得如魚肉般任人宰割。
夏天在空中揮舞著手臂,不住口的嚷著,“快點來啊!楊家將,我要被阿魯卡了!”
阿將三人終於趕到了鐵門前,鐵門即將闔上,大衛小魏數人人墻般擋在了最後的空隙處。看著夏天被眾人擡向大樓,阿將的眼睛冒火,將書包朝眾人用力一甩,三人齊齊退後數步,俯加速沖,縱身一躍,淩空跨過了鐵門,穩穩的落在地上。
腳一沾地,阿將迅雷不及的速度沖向了臺階上的眾人,孔龍正指揮著那幫人把夏天撞向大廳裏的柱子。三人默契的飛身而上,阿將膝蓋一彎,跪置於地,往前一滑,BULU和方威腳踢擡夫小腿,擡夫雙腿一彎,向前撲去,撐舉夏天的手順勢松開,夏天一聲驚呼,“阿將!”,從高而落。
而此時,阿將已滑至其下方,順勢地接住夏天,慣性作用下,抱著夏天齊齊向前滑去。
兩人面面相對,逃出生天的夏天意識悠悠然的仍在外徘徊,得阿將是從天而降,救下了落難的自己。這就是王子嗎?是王子來救公主的嗎?飄飄然、渺渺然,如真如幻。她越來越恍惚了。而在這恍惚的情懷中,有份意識卻越來越清晰。她願這樣停留在他的臂彎裏,被擁抱著,被保護著,被寵愛著!
阿將深深的看著夏天,那朦朧如夢的臉龐和眼睛,他什麽都不確定,只知道,在那一刻,她是個落難的小公主,等著王子來搭救她,只要她能歡笑,他願意付出一切。願意就這樣抱著她,看著她。可是…….要當著大家的面作她的王子嗎?
兩人滑至臺階前停住了。
夏天癡癡的看著阿將,她的臉上漸漸泛上一層紅色,她的眼睛逐漸變得柔柔的、朦朦朧朧的,像是喝了酒,有點兒醺然薄醉的樣子,許久,開口道,“阿將,你好帥喔!”
“夏天”阿將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。
“啊?”夏天的臉更紅了,眼睛更朦朧了,她的聲音輕得像蚊子叫。
眼裏的柔情消失了,阿將如往常一樣,苦著臉,“你好重喔!”。
“哎喲!”夏天尚未反應過來,已被他順手往地上一丟,打了幾個滾,俯躺在地上。
“楊家將!”一聲大吼,夏天爬起身來,“你還敢嫌我重啊!你們三個為什麽這麽晚來?”
阿將喘著氣,“當然是故意的啊!因為我們想看你被阿魯卡,可是來得太早了!”
夏天見他總是要討口舌便宜,鼓著腮幫子,滿臉怒氣,大眼睛冒火的,狠狠的瞪著他,阿將也不示弱,故意擰緊眉毛,眼睛也直了,惡狠狠的回瞪著她,“怎樣?”
轉念一想,夏天笑了,“算了,看到你們拼命來救我的份上,我就原諒你的嘴<嗶~消音>,哼!”頭一甩,長發在空中劃下一道弧線。
一抹了然的笑浮在阿將嘴角。


written by weishui 大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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